“;你TMD欺負誰呢!”;突然,從圈外飛來了一只鐵拳重重地打到了黃臉婆的臉上。
黃臉婆的臉腮被來人手指上的金戒指劃下了一道血痕,嘴角也流下了血,若不是后背撞到墻上的話真不知她會退出多少步。
雪姐伸出舌尖舔了舔金戒指上沾著的血跡,吊著眼睛盯著黃臉婆,快意地笑著。另一只手攥著那個白色的6.3屏的大手機,屏幕上還播放著電影(隱約看到是a片唉!),只是被調成了靜音。
墨黑的馬尾辮披散在肩頭,拳頭大的金耳環一晃一搖。長長的睫毛,朱紅的嘴唇,像白骨精一樣的面孔。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露肚臍吊帶,下身是一條713黑色短裙。紅色的高跟鞋與狀絲襪的搭配更顯得那雙長腿出類拔萃,與眾不同。
我也是剛剛才發現雪姐的右肩膀上紋著一只前肢攀向肩頭,毒針上翹,面目猙獰的黑蝎子。
雪姐今天晚上的打扮很魔鬼啊!
雪姐用涂著七彩油的食指指著黃臉婆的面門,鳳眉高挑,瞪大了眼珠,咬牙切齒地吼:“;黃臉婆,我打得你見了血,又要賠多少錢呢?”;
這里鬧成這樣,其他的包間照樣該干嘛干嘛,絲毫不受影響,仿佛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了似的。
“;雪姐,您這是哪的話喲!整座天上天誰敢惹您生氣呢!”;那兩個打手一個伸過了一只煙,一個掏出了打火機配合的很默契。
雪姐噙住了煙卷,深深地吸了一口,昂起頭長長地吐了出去,厲聲喝了一個字:“;滾!”;之后,便向我迎了過來,聲音很溫柔,笑容也很甜:“;潘兒,他們沒有傷害到你吧!”;
“;沒有事。”;我理了理衣服。
雪姐將自己吻過的食指貼到了我的嘴唇上,之后將左手搭上了我的肩膀,用右手指著天,宣布道:“;這是我的弟弟,他有我的保護。誰要是想動他的話,先過了我這一關。”;
“;雪姐,潘哥哥點過頭了嗎?真是自作多情啊!”;菲菲叉著手,看著墻角取笑道。
“;潘兒是個好苗子,你少打他的主意。”;雪姐硬聲。
“;嘎嘎,雪姐,就你人脈關系廣嗎?就你黑白兩道有人嗎?天上天就你混得好嗎?”;看來菲菲也不是吃素的。
“;菲菲,你是不是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,把你的老底兜出來啊?”;雪姐奸笑了一下。
“;你——你——名字里帶雪字的,算你狠!”;菲菲果真不知道雪姐姓什么,白了尼雪一眼,轉身便走了。
菲菲走后,雪姐客氣地對我說:“;菲菲這個人滿嘴花言巧語的,不是什么好鳥,你離她遠點。”;
“;嗯。”;我到底該相信誰呢?
這些姐妹天天在一塊打牌耍鬧,表面看上去情同手足,其實,個個都在勾心斗角,你爭我奪。
忽然,司令從斜刺里沖了過來,春光滿面地說:“;雪姐,李老板打電話來叫你和莉莉出臺,臺費一人兩千,我抽兩百。”;
雪姐剛剛把她的身世經歷講給我聽,現在又撞上了這樣的場面,難免會感到情怯與不適。
“;你們忙你們的,我去廁所方便一下。”;趁機脫開了雪姐的手,便向偏門追了去。
“;真你瑪的沒眼色,出你奶奶的臺,給老娘滾!”;雪姐暴叱。
“;這可是李董事長的活?這面子頂不起的。”;司令伸過了他的手機。
“;滾,滾,滾,……”;雪姐奪過手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,之后,快速地掏出了自己的錢包,數出了二十張紅面,沖著司令的臉便甩了上去,“;老娘有的是錢!”;
雪姐數錢的速度即迅速又精準,翻鈔票時的莎莎聲都是一個音律,往出甩錢的那個動作更是瀟灑,看不出心疼的表情。
事后,文麗告訴我,司令將那些錢乖乖撿起來后,又傻笑著捧還給了雪姐。
文麗與雪姐的故事已經讓我很感動,菲菲的故事又會是什么呢?
每當路過桃河橋,漫步在桃河邊的時候,總會想起我與依依依偎在月光下忍受著冷風緊緊抱在一起,在她的耳邊輕聲說,一路走好時的畫面。
4月份的天氣,河水早已冰裂,暖風吹過時還會濺起一排漂亮的漣渏。
在我瘋狂奔跑的同時,似乎聽到了嫩嫩的新芽從土壤里偷偷躥出時的細膩聲響。
桃河橋下,桃河邊。誰都沒有給對方任何的暗示,我們都不約而同地在這里悄悄重逢。在離她只有十步遠時,我放慢了腳步,生怕打擾了她的沉思。
依依面朝著河水,背對著我。她的長發在風中飄揚,就像三千弱水,細水長流。
“;依依——”;我挨到了她的身邊,注視著河水。
“;你不用解釋,我理解。”;她沒有看著我,依然注視著遠方。
我并沒有想過要給她任何解釋,只是這樣地呼喚了一下她的名字而已。
“;潘,被自己深愛的男人看到自己因為那一百塊錢跟別人爭吵的樣子,心里真不是個滋味啊!”;她沒有再去捂住流淚的臉,任由淚水在她的臉上放肆地流淌。
“;你也不用解釋,我理解。”;我淺聲。
“;潘,你能把你說過的話,再說一遍嗎?”;水汪汪的大眼睛,癡情地望著我。
我沒有問她是哪句話,她也沒有暗示我是哪句話。真正相愛的人,只需一個眼神,一滴眼淚,一個笑容,就能夠進入對方的心田,猜中彼此的心思。
我走出五步遠,展開了雙臂,微笑著:“;依依,來我這里,我保護你。”;
橋梁,河水,綠草,月光,還有馬路邊那一排排一閃一閃霓虹燈的意境,讓這句誓言多了一份詩意。
依依回憶著剛才在魚樂城里的情緒,痛快地撲進了我的懷里,放聲痛哭。
依舊是一個滿面笑容,一個淚流滿面。
好迷戀這種感覺啊!好想就這樣抱著她永遠都不松手。
關鍵時刻說點關鍵的話,給彼此都留一段值得紀念的回憶。
“;依依,你愛我嗎?”;
“;愛。”;“;有多愛?”;
“;永遠比你對我的愛多出一點點。”;她柔聲說。
“;可以為了我不要再干這個,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嗎?”;我問。
等了三秒鐘。
等了兩秒鐘。
又等了一秒鐘。
然后,我就等不下去了。
“;依依,回答我的問題啊?”;我問。
她從我的身體里掙脫了出去,將頭深深地低下,抹了一把眼淚,轉過了身。
“;依依,你說話啊?”;我望著她的后背,輕聲問。
“;對不起,潘,我不能丟下這份工作。”;依依的聲音很傷感。
“;為什么啊?”;我似乎要吶喊起來。
“;對不起!”;她的回答很是低沉。
“;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因為那一百塊錢和別人爭吵的樣子,我的心里就好受嗎?”;我鎖眉頓目。
“;對不起!”;她又低沉了一個分貝。
“;一個女孩子家,去商店賣衣服,或者去學美甲,或者去學理發……要不我介紹你去文靜和小豪的廣告公司學廣告制作,將來我們也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店面,我會讓你重新找回家的感覺。另外,文靜早想讓我介紹你給她認識了。”;聽一聽就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。
“;潘,對不起!我對不起你!”;依依這三個字你還要說多少次啊?
“;我是在計劃我們的未來,這也是我們相愛一年以來,很現實很理所當然的忠告和結局啊?依依,我不會辜負你的!難道你不相信我會帶給你幸福嗎?”;我也流下了眼淚。
“;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對我講過這樣的話,你的話扎的我的心好疼啊!再鐵石心腸的女人也受不了一個男人這樣的關心和愛護的。我受不了,你不要再說了。”;依依不斷地搖晃著腦袋,淚水像嘣了的水龍頭一樣向兩邊噴射。
我撲到了她的身前,緊緊地抓住了她的雙肩,沖著她不愿抬起的面龐,肝腸寸斷,淚如雨下:“;依依,你有什么樣的苦衷?說出來啊?我會幫助你的。”;
“;我好害怕我講出來后,你會離開我的。”;她哭了。
“;無論是什么樣的苦衷,我都不會離開你的。如果我有二心有半句假話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;我舉起右拳宣誓。
“;我離不開錢!我需要錢!!我要好多好多的錢!!!”;依依毫不憐惜地甩開了我的雙手,眼球瞪得像磨盤一樣大。
我吃驚地瞪著她,一時忘記了說話。恨不得現在就來一個晴天霹靂把我劈成碎片。
“;有些事,我真的好想和你講清楚,可是,我真的不想再次傷害你,也真的開不了這個口啊!”;依依的咆哮聲似乎要震裂天邊那片暗藏的烏云。
“;依依,我知道我不夠格,可是,我一直在想我們的出路啊!如果你嫌我現在的工作賺不下錢的話,我可以把瓦山煤礦的工作辭掉。”;我認真地說。
“;不,不,不,潘,我是不會離開天上天的。”;依依哭著說。
“;難道,你活著只是為了錢嗎?”;我又補充。
“;你不要再說了,我們相愛快一年了,你從來都沒有讀懂過我的心事,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?”;她撕扯著嗓門,紅著脖子對我吼出這句話后,便大聲痛哭著向遠處跑了去。
“;依依——”;我也不知道我總是這樣叫她的名字做什么,但總會讓我感覺到溫暖,感覺到她就在我的身邊。
“;一年來,你沒有花過我一分錢,就算有一天和你分手,我一點都不吃虧。”;她哭喊著。
“;潘譽,你為什么不花我的錢?你為什么不花啊?你就是一個大傻子!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傻的男人了!”;依依回過頭,罵過這聲之后,便轉身跑走了。
我并沒有去追趕她,因為她想要的,我給不了。
表子無情,戲子無義,常有理,你勸我的話,我一直都沒有忘記。
這一次,我并沒有感覺到像往常一樣為了明天而奮斗,為了愛情而拼搏的激情。
這一次,我變得很脆弱,仰面而泣,哭聲直上。
我的靈魂已經四處飄散,我的喉嚨發不出聲音,我的眼睛看不到前方,我的耳朵聽不到任何的呼喚,我的鼻子也嗅不出蛋糕和屎尿的區別。
這是什么時代,這是什么世道啊!現在的女人都是怎么了?難道是我錯了嗎?
我真的好傻啊!
很自然地我便想到了菲菲對依依下的定義。
怎么會是這樣呢?依依怎么會是這樣一個人呢?
這可是我親口問她,親耳聽到的啊!這還能有假嗎?
桃河里的浪濤是深夜的節奏,還是我心底里翻滾的淚海?
我像丟了魂似的,以極慢的步調沿著馬路邊看不到盡頭的排柳,一路徘徊了下去。
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要去哪里?
隔著幾分鐘便會有一輛出租車沖著我響幾聲喇叭。
“;潘哥哥,這一路風塵仆仆地是要去哪里?小妹捎你一程吧!”;
一輛奧迪a6停在了路邊,菲菲那顆漂亮的腦袋也從車窗里探了出來,左胳膊擱到了搖窗邊。
“;姐妹的宿舍你肯定是不回去了,現在都快一點了,半夜突然回家你不怕你的爸媽擔心你嗎?”;
“;你可以想好了再回答我嗎?”;她鎖著眉。
“;根本不用去想,更談不上好與不好的概念,我剛才的回答就是終極的答案。”;我很堅決,很果斷地說。
“;好吧!”;這句話的語氣卻變得很可憐,很惹人心疼的節奏,同時也松開了我。
“;我一無所有,我不明白你這樣跟著我圖了什么?”;我問。
菲菲的興致來了:“;你不覺得勾搭閨蜜的老公是一件很刺激,很有探險滋味的嘗試嗎?”;
這是什么不正之風,我沒興趣。
“;作為一個女人,尤其是我這樣的女人在追求一個男人的時候,是不能太過煽情,太過撒嬌的。我也怕你會說我無恥,說我下賤。”;為什么紙張上記載著的善意句子,從菲菲嘴里念出來之后,就變了味呢?之后,便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,開門與關門的聲音都很輕,臨走時,還客氣地說了句:“;潘哥哥,我真的走了。”;
“;走吧!”;快滾吧!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煩。
如果是雪姐叫我和她走的話,我二話不說就跟著去了,深更半夜的正愁還沒地方住呢!100字日記 m.ecjtubbs.com原創不易,請大佬高抬貴手!
或許暫且分開一段時間會好一些,再次見面重提這個問題時,她的態度或許會有所轉變。
4月7日,我便到瓦山煤礦上班去了。
這一次,一直關到我27號才出來,中途一天假沒休。
這里的同胞們天天和煤碳打交道,有家不能回,是怎么解決生理問題的?拼死拼活的干,就是為了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我坐著早晨九點的班車,下午兩點多就到了市區。下車后第一件事就是給依依打電話,二十天沒有見面了,好想她。結果,手機是關機。
瓦山那邊打個電話還要站在屋頂上才能有一格的信號,以前也打過電話也有關機的情況,總以為是信號不好。發了問候短信,也不知道她收到了沒有。
我并沒有先回家,直接去的她們宿舍。
“;是潘兒呀,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,你總歸是來了。”;
“;依依在嗎?”;
“;就算依依走了,你也可以來這里的。進來吧,屋里說。”;
好像我一百年沒有見過面,又死而復生似的,雪姐滿面春光,熱情奔放地將那扇房門與她的開肩睡衣都敞得很開。
“;潘兒,你不是有這里的門卡嗎?直接進來就行了,還敲什么門呢?別怕,這里沒有別的嫖客,姐妹們不會介意的。”;雪姐夠客氣。
我淺笑。剛走進玄關,雪姐便急忙將沙發上一堆沒洗的衣褲裹起擱到了暗處的一條板凳上,謙和地說:“;瞧這些姐妹內衣內庫到處扔,連一個坐的地方也沒有。”;
我亟不可待,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左邊的屋門。
屋里有三個姐妹,一個在睡覺,一個穿著睡衣守著桌子玩電腦。
莉莉上身穿著文胸坐在床上正準備脫下褲子,我推開門后,她只是瞅了我一眼,沒有尖叫,也沒有轟我,很從容地一邊將牛仔褲脫了下去,一邊笑著對我說:“;你來了?”;
進屋后,我一直遵守這個不成文的規定,非禮勿視,充耳不聞。就算遇到一張熟悉的臉向我打招呼,也只是簡單地點頭微笑,敷衍了事。
“;是的。”;我也只是瞟了她一眼,便沒有再敢看她了。之后,莉莉便鉆進被窩睡去了。
依依的抽屜空蕩蕩的,衣柜里面只剩下幾件穿舊的衣褲。
好像是強盜抄家時看看被窩里有沒有藏著錢似的,被褥凌亂不堪地翻滾在床上,連床板都錯了位。小鏡子,化妝品,唇彩等等,包括那個梳妝臺也不知去向。空空如也,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留下。
關小豬豬的那個籠子也不在了,是依依一塊把它帶走了吧!
如果有書信的話,應該是在最顯眼的地方,可是,我這雙淚眼左瞅瞅,右瞧瞧連一個紙片都沒有發現。
我瞠目結舌地盯著依依床鋪上狼籍的景象,欲哭無淚。連一句離別的話都沒有留給我,走得是這樣的干凈利落。
不用打電話了,打了也是白打。死也要死得明白點啊!我失望地撥通了她的號碼,依然是關機。
依依,我深愛的女人,我們相愛一年了,你怎么連一個招呼都不打,說走就走啊!你的心真的是石頭變得的嗎?你怎么一點情義都沒有呢?哈哈,我真是一個傻子啊!盯著滿目狼藉的慘狀,驟然間,已是淚如雨下。
“;依依,哪去了?”;我自言自語。
“;依依,哪去了?”;我跑到了客廳,也不知道是在問誰。
“;依依是在你們在桃河橋下吵架的第二天走的,臨走時還向我借了三千塊錢,誰知道這一去就沒回來,更不可能知道她去哪了。”;不知道什么時候雪姐走出了房門,透過鐵門發現她已經穿上了便裝。
“;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依依怎么會是這樣一個人呢?”;我撲到了門口,手指插進孔里,發出了絕望之聲。
“;扔了三千塊,看清一個人也值了。”;雪姐無所謂地笑了笑。
“;我太了解她了,就算依依再愛錢,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。雪姐,依依還會回來的,她一定會回來把錢還給你的。”;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啊!
“;潘兒,你醒一醒吧!依依根本就不愛你,她只愛錢!”;雪姐吼怒,“;她因為一百塊錢都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人爭吵,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?”;
我搖晃著腦袋,眼淚四濺,臉色一定很難看。
“;對不起,潘兒,我傷害到你了。”;降低了音調。
“;沒有人傷害過我,一直是我在傷害我自己。”;我瘋笑著。
“;你先在我的床上躺一會,晚上就在這里吃晚飯吧!我現在就到樓下買菜去,我要好好炒幾個硬菜給你吃。不可以跑掉的,你可不能辜負了雪姐的好心啊!就這樣說定了,我出去一下,馬上回來。姐妹們,給我把他看緊了。”;不等我表態,便關上了外層那扇防盜門。
莉莉只穿著內衣褲便走出了屋:“;放心吧!雪姐,跑不了。”;
跑,我要跑到哪里去?我連依依上哪里了都不知道,我還能去哪里啊?
吵架那天是5號,依依是第二天走的,那就是6號,難道5號晚上的那個來電,是要向我告別?
如果當時我接起那個來電的話,她會不會就不會走了?
如果她沒有走,我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看穿她的真面目啊?
那天晚上,雪姐沒去天上天上班,宿舍里只有我們倆。
“;香嗎?”;
“;很香,看不出雪姐的廚藝這么好。”;
“;這是必須的。”;
在這種極度**,悲痛欲絕的情況下我還能吃得下飯,你們想一想雪姐炒得菜有多好了。失戀就失戀了,該吃就吃,該喝就喝,也不是十七八的孩子了,我可不玩絕食那一套。
我正坐在沙發上郁悶著呢,雪姐從她的屋里抱出了用塑料袋精心包裹的男士t恤,休閑褲,還有一雙球鞋出來。
“;潘兒,你瞧這身套裝漂亮嗎?上個月就買下了,一直想送你的,可是找不到機會。穿上看看合身不?如果不合身,不喜歡了,我再去買。”;雪姐這是幾個意思?
白色t恤,黑色褲子,黑白交接的球鞋,雪姐還真知道我喜歡這種顏色的搭配。這身裝備真心得帥,打心底里喜歡。
“;給我吧,多少錢我付給你。”;我不以為然地去掏錢包。
“;一共是四千三百八十七塊。衣服是在紳士買的,褲子是在美邦買的,球鞋是在鴻星爾克買的。”;帶著那么一點取笑的口吻,將票據擺了出來,“;這是發票,上面的編碼在上可以查到的。”;
哦買噶,快想辦法挑點毛病,把那句不喜歡收回去吧!回來之前,我剛剛開了這個月的工資,800塊。
“;我才沒有依依那么小氣呢,我要是送你東西的話,就直接送你付不起的。你已經說過要接受的了,不能再給我退回來啊!”;我正愁想不出回絕的話時,雪姐緩和了一下。之后,將套裝擱到了沙發上,保持距離的坐在了我的一邊。她穿著低胸吊帶,超短的牛仔褲和一雙涼拖。坐下來時她的長頭發還溫柔地掃了一下我的脖子,她將雙手插進了大腿里,扭過頭看著我。
“;潘兒,你覺得我怎么樣?”;那種感覺和她右肩膀上紋著的那只黑蝎子一樣逼真。
“;挺好的。”;我答。
“;依依總會給你惹來這樣那樣的麻煩,即自殘了自己又傷害了你,可是,憑我的閱歷,憑我的這個年紀,我不會給你惹來任何麻煩的。”;雪姐溫存地說。
不光惹不來麻煩,還能處理麻煩。她不是傻子,也不是白癡,隨隨便便地就給男人花錢。被前男友傷過的女人,再次給男人花錢時應該更謹慎才對。
“;我可以為了你不再干這個,也愿意死心踏地跟你走。”;幸福來得這么突然。
“;這個——這個……”;我驚慌地站了起來,有些不知所措,“;太突然了——太突然了……”;
“;你知道依依為什么會離開你嗎?”;一聽這話,你應該想到拆鴛鴦的招數要來了。
不就是因為錢嘛!
“;而我為什么又要堅決地留在你的身邊?”;招數見效。
看來不是因為錢!
“;依依是90后,除了虛歲實際年齡才二十歲。她的路還很長,選擇的余地也很多,而我已經二十八歲了,等不起了。”;這個倒是真的。
我沒有敢正眼去看雪姐抬起的頭和撅起的嘴。
“;我吃過太多的苦,遭過太多的罪,受過太多的傷。我已經孤單了好多年,我累了,想結婚了。”;說著說著,雪姐便站了起來,凝視著我那雙沒有看著她的眼睛情深似海,“;潘兒,我會比依依百倍千倍地對你好,有我笨笨的頭腦在,有我的人際關系在,我會幫助你打下一片天下的。”;
我的個頭比她低,雪姐踢了拖鞋窩在了沙發上。在說話的時候很懂得如何配合著十只手指的舉動,每一段聲音都是那樣的細膩,每一只手指都是那樣的**,真是找不出理由拒絕的一個女人。
“;你和依依相處一年了,作為旁觀者的我,才有機會慢慢地了解到你這個人,走進你的故事。我已經二十八歲了,不可能再花這么長時間去了解另一個男人了,就算我花了這么長時間了解到了另一個男人,不一定他就會有你這樣的優秀,這樣的值得我不顧一切地去付出。”;瞧這話說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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